为黑暗发声：关于公众对光污染作为环境问题的看法的在线调查外文翻译资料

 2022-08-15 17: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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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环境科学杂志

为黑暗发声：关于公众对光污染作为环境问题的看法的在线调查

Jari Lyytimauml;ki amp; Janne Rinne

芬兰环境研究所环境政策中心，赫尔辛基，芬兰

（收于2013年3月6日；通过于2013年7月9日）

摘要：光污染正日益影响着生态系统和人类健康。我们通过在线调查的方式获取了一份成果，旨在描绘光照的哪些方面是被认为有害的以及光污染如何被社会公众所感知。我们通过把芬兰作为一个北方工业化国家的例子，聚焦富足社会。本调查产生了2053份反馈，尤其是来自住在居住区，且对天文学或环境问题感兴趣的受过良好的城市居民的答复。结果表明，住宅区的照明和服务交通的照明被认为是最常见的光污染源，而商业照明则被认为是最扰人的照明利用形式。受访者通常将光污染视作户外休闲和放松的干预。结果表示，强调光污染对美学方面影响的人们对于研究所强调的光污染的生态和健康影响知之甚少。结果表明，旨在减少光污染的政策措施相对广泛地被公众接受，但是态度消极。

关键词：环境管理；光污染；公众看法；调查

1.介绍

观星者和专业天文学者们一再叹息不断增长的光污染正污染着天空（Riegel 1973; Heilig 2010）。一般来讲，光污染可以定义为人造夜间照明，这在某些人看来是有害的。但是，对于危害的确切定义，目前尚未达成共识。从天文学的角度来看，光污染可以定义为人造光对于天体观测的妨碍（Mizon 2002）。生态学家倾向于强调潜在的生物学效应。Verheijen（1985）的早期文章将光污染定义为人造光造成的光栖息地的退化。近期，Longcore和Rich（2004）将生态光污染描述为能够改变生态系统中明暗的自然节律的人造光，并假定这会造成有害影响，因此会改变生态系统中明暗的自然形态。生态系统服务的退化被强调为光污染的潜在影响（Lyytimauml;ki2013）。

在过去的十年中，一些生态学家和环境学者指出了人工光照对陆地和水生生物群以及鸟类的各种有害影响（Longcore 和 Rich 2004; Houml;lker等人，2010a），他们的表述得到了医学研究人员的声援。研究人员担心夜间光线对人体健康的潜在有害影响，尤其是通过扰乱生物钟的影响（Chepesiuk 2009）。最近，经济学家（Gallaway等人，2010; Olsen等人，2013）和其他社会科学家（Claudio 2009; Lyytimauml;ki等人，2012）也参与了辩论。传统上，照明工程师一直致力于开发更好的（通常是更亮的）室外照明，但也有一些注意力集中在评估和管理光污染上（Brons等人，2008）。气候变化的争论引起了人们对能源效率的关注，通过研发新的照明技术，可以减少作为附带产物的光污染。

几十年前，已经有充分的文献证明了在天文观测站附近光污染水平提高的地方案例（Walker 1973）。当从基于卫星的数据编制出的世界光污染地图集问世时，问题的全球化就变得明显了（Cinzano等人，2001）。来自地面和空间观测的实验数据以及基于能源使用、照明技术和人口指标的建模结果和资料显示，尽管不同地点之间的差异很大，但排放到环境中的人工光照已急剧增加（Houml;lker等人，2010b; Falchi等人，2011）。

人们通常认为不断增加的环境人造光不算是什么问题，而是一件乐事。在文化和社会上，光是进步、知识、善良和虔诚的象征，而黑暗往往与落后、贫穷、无知或邪恶联系在一起。具体而言，以明亮的电灯照明的场所通常被认为是现代的、城市的、保险的、安全的以及健康的（Morris 2002; Ekirch 2005）。这些对光明与黑暗的普遍看法可以部分解释为人类作为日间活跃物种的生物学和感官能力。我们每天对生活的看法使我们很容易会忽略人造照明的潜在有害影响。

近期的研究聚焦在光排放程度及其对生态和健康的影响上。在本文中，我们讨论了不同受众如何感知光污染。从环境管理的角度来看，显然有必要更好地了解公众对光污染的看法。例如，在芬兰，有几项调查已分析了公众对室外照明改善需求的看法（例如：Strandell 2011; Suomen Latu 2011），但没有一项调查关注光污染可能造成的成本、干扰或危害。我们通过将人造光视为潜在的干扰来补充和对比早期的调查。

我们以芬兰作为案例来说明，它是一个富裕的工业化国家，拥有广泛而可靠的电力供应。人口受教育水平很高，人们对环境问题也认识得更清楚（Eurobarometer 2008）。芬兰是一个冬季昼短夜长的北方国家，尤其是在缺少积雪反射光线的时候。该国人烟稀少，主要城市位于南部。典型芬兰城市规模虽小，但照明良好。该国在近期刚实现工业化，并且仍在进行城市化。目前，70％的芬兰人口生活在城市地区，占该国总面积的5％（SYKE, 2013）。该国北部和东部农村地区的永久居住人口正在下降，但农村地区的避暑度假屋数量却在增加。 2012年，这个约540万人口的国家中拥有496,200间度假屋（OSF 2012a）。所谓的“每个人的权力权利”是指允许自由使用私有土地和森林的权利，并提供广泛的娱乐机会，特别是在乡下地区。

近几十年来，芬兰的照明用电迅速增长。 国有公路的照明长度自1980年代初以来增加了一倍，达12,655公里（芬兰交通局，2012年）。 私人住宅室内照明的电力使用量从1993年的1.5太瓦时增加到2006年的2.4太瓦时，但在2011年下降到1.3太瓦时，主要是由于白炽灯泡的销售受到限制（Adato 2013）。 能量消耗的减少未必会导致排入到环境的光能的相应减少。 此外，在2006年至2011年之间，住宅区室外照明的电力使用量从0.1太瓦时增至三倍的0.3太瓦时（Adato 2013）。

在下一部分我们将介绍一个在线调查的方法和结果，旨在调查公众对光污染作为环境问题的看法。特别是，我们讨论的结果集中在对光污染源的看法上。最后，我们讨论克服与光污染有关的普遍误解的必要性，并得出了结论。

2.方法和材料

在线调查被认为是一项合理的途径，因为该研究的总体目的并非收集芬兰人口的代表性样本，而是接触对光污染问题感兴趣的人并了解他们的观点。基于在线的调查手段比邮件或电话调查更具成本效益。此法能以低廉的成本接触各种人群并覆盖大片区域的能力是一项重要因素，尤其是对于此类探索性研究而言。而在线调查的一个明显缺点是可能会将计算机技能不佳或无法使用网络的人排除在外。在调查时，约有90％的芬兰人口（年龄在16-74岁之间）在过去三个月中使用过互联网（OSF 2012b）。

调查问卷和调查过程的详细结构在另一份工作报告（Rinne和Lyytimauml;ki 2012）中有详细说明。数据将永久保存在芬兰社会科学数据档案库中（http://www.fsd.uta.fi/english/index.html）。该在线档案允许为研究目的免费使用数据。

由于调查主题的相对新颖性以及受访者预期的异质性，此问卷保持简洁明了。简洁明了也是克服在线调查回复率低这一问题的关键因素（Fan和Yan 2010）。问卷包括基于对一系列观点的同意或不同意程度的20个陈述（见图1），以及三个开放性问题。这些陈述就光污染的程度、自然黑暗的重要性、光污染的影响以及与光污染管理有关的问题绘制了图表。这些主张还包括一些管理性问题，可以以此衡量意见的一致性。

开放式问题如下。 在这里，我们重点关注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你在何时何地经历过尤其恼人的光污染？该人造光的光源是什么

·你在哪些地方经历过令你愉悦的天然的昏暗或者黑暗？

·你是否曾经试图减少制造光污染或者减少暴露于恼人光线中？你是怎么做的？

调查问卷中将光污染定义为“可能伤害人类或自然的人工光照”。 出于几个原因，使用了光污染（芬兰语为“valosaaste”）一词而非其他更中性的术语。 首先，光污染是可以综合反映问题的各个方面的易理解的术语，（Lyytimauml;ki 2006）。 因此它适用于具有不同背景和知识水平的非专业人士的调查。

其次，几个有关照明用途的早期调查是从借助新的照明技术提高环境质量或通过更好的照明改善当地环境的角度进行的。这些调查往往使用直接或间接的模式和措辞反映出了公众对黑暗普遍持消极看法（Ekirch 2005; Edensor 2013）。通过这些调查，我们意图描绘出光污染一词如何被接收和理解的，以及它会得到什么样的反馈。

由于我们选择使问卷简短且重点突出，以及尽量减少信息删节，在这里不适合提及合理照明的好处的一系列问题（Fan和Yan 2010）。最后，在任何情况下，使问卷措辞绝对中立都是难以达到的目标，因为所有的表达形式都将解释框定并引导到某个方向。

该调查在2011年11月24日至2012年2月29日期间向所有互联网用户开放。芬兰环境研究所发布了一份新闻稿以推广该调查，并发表了约20篇与此主题相关的报纸和电台采访。该调查还通过社交媒体做了宣传。

在删除23个不完全答复后，受访者人数为2053位。此调查并非针对任何特定地区或社会群体，但最终吸引了受过良好教育的城市居民。多数答复来自芬兰南部的城镇。首都赫尔辛基及周边大都市区域占了三分之一。但是，因为收到了336个芬兰城市中67％的答复，地理覆盖范围很广。大多数受访者居住在公寓住宅区（29.3％）或单户住宅区（36.2％），而较少的人居住在市中心（17.9％）或人口稀少地区（16.5％）。

受访者的主体是男性（54.6%）。相对于男性受访者而言，女性受访者年龄更小且受教育程度更高。受访者的平均年龄为41.8周岁。受访者的受教育水平很高，43.4%都受过大学教育。

约三分之一（31.5％）的受访者自认为是活跃的业余天文爱好者。这一群体所占的高比例是预料之中，尤其是因为芬兰天文学协会的网站，论坛和杂志也推动了参与调查的邀请。 近四分之一（24.1％）的人称自己是非政府环境或自然组织的成员。不到十分之一（8.3％）的受访者同时是这两个群体的成员，而大约一半（52.7％）的受访者则不属于这两个群体（表1）。

表1.根据性别和与非政府环保组织的隶属关系以及作为业余天文爱好者的活动而排列的受访者人数。

女性

男性

业余天文爱好者和非政府环保组织成员

58

113

仅非政府环保组织成员

190

134

仅限业余天文爱好者

94

382

既不是业余天文爱好者，也不是非政府环保组织的成员

590

492

本调查材料不代表芬兰人口的样本。此外，将芬兰语的结果与其他具不同文化和自然条件的地区进行比较时须格外小心。然而，研究结果仍可以提供对这一基本未知的问题的重要见解，并可以在不同受访群体之间进行初步比较。该调查还提供了探索各个主张之间的推理模式以及关联的机会。由于材料本身的局限性，我们在分析中使用了探索性统计数据（Pearsonrsquo;s chi;2）。

3.结果

3.1.对光污染作为环境问题的观点

受访者普遍对光的过度使用持批评态度。多数受访者（84.6%）至少部分同意光污染覆盖的区域已经过大这件事，82.9%的人表示体味自然的黑暗对他们而言很重要（图1）。大多数人（68.2%）认为每个人都有权利能够从他们的居住地看到银河和清澈的夜空。共有76.0%的受访者陈述户外商业照明使他们焦虑。对于装饰性照明和用于提高安全性的照明，受访者的意见比较分散。总的来说，55.7%的受访者认为人工照明降低了他们社区的整体生活质量。约46.4%的人表示安装在庭院和阳台的装饰灯使他们不快。

图1.对光污染的看法。水平条表示每个设问所给的答案的百分比。答案的总数用N表示，包括回答“不知道”（CT）的数目。 N包括实际答案和CT答案。

业余天文爱好者的回答在统计学上与其他受访者较为不同。譬如，79.8％的天文爱好者完全同意光污染已散布得太广（chi;2=165.9，p=0.000），而其他同意此观点的受访者百分比为52.1％。只有2.8％的天文爱好者完全不同意每个人都应该能从居住地看到星空和银河系的这一说法，而完全不同意此观点的其他受访者则为7.4％（chi;2=103.0，p=0.000 ）。

非政府环保组织人员的反馈也比非成员的要更具批判性。有趣的是，不同组织之间在“我往往会避免非必要地使用照明工具”这一设问的答复上没有统计学差异（chi;2=9.5，p=0.050）。超过五分之一（21.9％）的非政府组织人士对“上调电价是应对光污染的有效措施”持完全同意态度。这是所有小组中最统一的共识。

意料之中，既是天文爱好者又是非政府环保组织成员的受访者对光污染最为担忧。然而，天文爱好者与非政府环保组织成员（但并非同时属于这两个组织）之间存在着显著差别。业余天文爱好者坚信，发展照明技术是能够减少光污染的有效方式，而环保主义者则对此持怀疑态度（chi;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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