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说白谎使他人感觉更好
作者：Warneken, Felix and Orlins, Emily 单位：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Harvard University
摘要：我们调查了儿童说出白谎就是出于礼貌，或者是提高另一个人心情的手段。第一个实验阶段探索了儿童的个人洞察力，在需要亲社会行为时使用白谎。 我们比较了一个人对她的作品表达悲伤的情况，目标是使她感觉更好（悲伤的情况），一个人对自己的工作无动于衷（中立状况）。7岁以下儿童年纪较大的人更容易说出白谎，而不是在悲伤中的真实情况。五岁只显示出一个趋势。 第二阶段测试儿童是否在成人榜样后选择性地使用白谎。结果表明，有了榜样，来自各年龄组的儿童在悲伤情况下比在中立条件下更有可能使用白谎。总而言之，这些结果表明，当选择是否说白谎或说实话的时候，儿童会注意到另一个人的情感状态。我们讨论这种行为在儿童发展社会认知方面的出现以及儿童亲社会行为日益复杂的问题。
关键词：说谎；亲社会；社会认知；社会规范
人们说谎是为了隐瞒自己的错误，欺骗别人的个人利益。在这些情况下，说话者为了直接，自私的目的会欺骗听众。然而，人们经常讲谎言来拯救别人，不让别人感到尴尬，让别人对自己感觉更好，或者告诉他们，说实话真是荒谬，要礼貌。这种谎言被称为“白谎”。像自私的谎言一样，白谎是欺骗听众的虚假陈述，但重要的是，他们的潜在动机是非常不同的。白谎是面向其他的，因为它们的直接目标是改善或保护听众的感觉，而不是帮助或保护说话者。因此，白谎是一个有趣的现象，调查儿童如何使用复杂的社会认知进行亲社会目的，儿童什么时候开始理解，虚假陈述可以服务于亲社会的目的，让别人感觉更好？
儿童从早期开始就说谎。从3-4岁开始，儿童隐藏真相，或者主动欺骗别人隐藏可能对自己造成负面后果的信息（参见Harris，Donnelly，Guz，＆PittWatson，1986; Xu＆Cheung，2013; Lee，2013 ; Talwar＆Crossman，2011年概述）。相比之下，白谎最近才受到重视。三种不同的任务已被用于评估儿童自己的白谎。首先，在Talwar和Lee（2002）的“反转胭脂任务”中，3至7岁的儿童表示，即使他的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的标记，也适合照相。第二，在“令人失望的礼物”中，当儿童被赠送一个文具而不是一个有吸引力的玩具时，他们经常表示喜欢礼物（Popliger，Talwar，＆Crossman，2011; Talwar，Murphy，＆Lee ，2007; Xu，Bao，Fu，Talwar，＆Lee，2010）。白谎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Talwar等，2007），约有一半的儿童在7-11岁时出现白谎（Williams，Kirmayer，Simon，＆Talwar，2013; Xu et al。，2010）和10至12岁的人甚至会因为物品的昂贵而选择说白谎。（Banerjee＆Yuill，1999）。第三，在“艺术评价任务”中，5岁以上的成年人在成年人不在场的时候给出了比较好的评分（Fu＆Lee，2007）。
这些研究提出了关于儿童对虚假陈述的后果的理解的问题。儿童说这些谎言是因为他们认为他们的言论会影响对方的感受吗？以前的研究没有直接评估。以前的研究认为，儿童在广义上说谎是亲社会的（而不是纯粹的自私的原因），而不是基于他们的决定是否可能对另一个人的情绪需求产生影响。首先，关于“反转胭脂任务”，儿童的反应可能是由于默认或礼貌而不是对另一个人说任何消极的话。此外，情况并不一定是对听众的感受的影响，而是关于适当的照片构成。第二，“令人失望的礼物任务”可能引发虚假陈述，因为馈赠是非常熟悉的情况（这是研究人员选择这一任务的一个原因; Talwar等，2007）。儿童可能已经习惯了这个惯例，一般来说他们喜欢一个礼物就像他们学会如何说“谢谢”，这可能是习惯礼节，而不需要理解这个人的感受。然而，如果儿童不明白他们的言论的精神状态后果，那么这些行为是否应该被标记为白谎，这是不清楚的（Broomfield，Robinson，＆Robinson，2002）。 第三，“艺术评价任务”可能更新颖。不过，无论儿童是否考虑到他们的评价对其他人的影响有关，都没有被评估，只有当他们在场时，他们是否会夸大评级。当一个人要求他们对他们的创作或财物的意见时，儿童有可能学会做出更有利的声明。虽然这表明奉承（正如傅和李所说），但并不要求儿童注意对方的感受。总而言之，这些以前的研究让儿童选择性地将白谎作为改善另一个人感受的手段。
为了更好地了解儿童关于白谎的推理，一些研究直接要求儿童在假设情景下评估和证明谎言的理由。Broomfield等（2002年）向儿童介绍了令人失望的礼物情景的故事小说，发现9岁之后的儿童预测主角会说谎。由Gnepp和Hess（1986）获得了类似的年龄影响，8至10岁的儿童预测一个人会在这种场景中说谎以保护另一个人的感觉。此外，Heyman，Sweet和Lee（2009）还对7至11岁的小孩进行了采访，发现年龄较大的儿童更容易判断这种谎言是否允许，并谈及对听众的影响（例如“他不想伤害对方“）。总而言之，这些研究表明，在学龄期间，儿童越来越好地推理接受白谎的积极后果。
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研究表明，儿童的推理与自己的实际白谎有关。Popliger等人 （2011）发现，理解白谎的儿童在假设情境下说谎也更有可能自己使用。此外，Xu等 （2010）使用了令人失望的礼物，然后问儿童为什么自己说谎。大多数11岁的儿童报告说，他们说谎是因为他们想要礼貌或不想伤害送礼者的感受。然而，7岁及9岁的儿童不会以非亲社会的原因更容易获得亲社会责任，例如避免因为成年人生气而引起的不良后果。
综合来看，这些采访研究表明，一旦儿童在学龄期间认同了令人失望的礼物场景中的白谎，他们就可以对接受者的积极影响进行说明。然而，这些研究的一个局限性在于，它们依靠儿童的能力来反思人们的精神状态并口头表达。与儿童和成人的研究表明，个人可能无法很好地表达自己的推理即使他们能够以复杂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他们可能会误认为实际上推动其行为的因素（Cushman＆Greene，2011; Naito ＆Seki，2009）。因此，需要进一步的证据表明，儿童使用白谎让别人感觉更好。
在这项研究中，我们调查了儿童是否意识到他们可以用白谎让一个人感觉好一些。我们修改了Fu，Xu，Cameron，Leyman和Lee（2007）的“艺术评级测试”，而不是连续地评估图纸（允许儿童略微弯曲真相），我们使用一个二元回应，强迫儿童说出真相或说谎。因此，我们的依赖措施是儿童指定艺术家的绘画是好还是坏。我们的独立变数是一个成年人是否需要安慰，因为“艺术家”附加于她的工作（主体之间）的情感价值。在悲伤的情况下，艺术家表示，她的绘画使她很伤心，鼓励儿童让她感觉更好。在中立的条件下，她说她不在乎她缺乏技能，因此不需要干预。试点测试表明，年龄较小的儿童不经常告白，所以我们从主要实验者那里得到一些提示，鼓励儿童让人感觉好一些。因此，我们的主要研究问题是，儿童是否意识到，白谎是在需要时提高另一个人心情的好方法。如果儿童考虑到他们的评价对他人的情绪状态的影响，他们应该更可能在悲伤的情况下作出虚假（积极的）陈述，而不是在中立的条件。这种中立条件是儿童倾向于通过纯粹的礼貌积极评价别人的产品的基准，而不需要改善一个人的心情。
我们的第二个测试是在成年人榜样之后的儿童白谎。具体来说，一名成年人被要求评价艺术家的绘画，并将儿童正在观看的坏图画分类为坏。然后，当艺术家正在观看时，“榜样人”告诉艺术家她的绘画是好的。 在接下来的两次审判中，再一次让儿童评估艺术家的绘画。我们这样榜样的原因有两个。首先，儿童可能不会说白谎，不是因为缺乏理解力，而是因为不愿意违反真理。其次，我们想看看儿童是否盲目地模仿成人，或者对接收者的影响有一些了解。因此，虽然我们预榜样会增加白谎（在中性条件下评估），但重要的问题是儿童是否有可能选择性地使用这种行为，在当它有可能改善另一个人的感觉（评估在悲伤）的情况下。我们预测，从7-8岁开始儿童可以选择性地说出白谎，当白谎可以改善另一个人的感觉时，10-11岁的儿童可以更好的运用白谎。此外，我们探讨了5岁的儿童是否会出现有针对性的白谎迹象，因为很少有研究测试了这个年龄组，所以证据并不确定。
方法
被试
最终样本为N = 80三个年龄组的儿童：5岁（n = 28; 10个男孩; M = 5.4岁，5.0-5.9岁），7至8岁（n = 28; 12名男孩; M = 8.0,7.0-8.9岁），10至11岁（n = 24; 12男孩; M = 10.8,10.0-11.8岁）。由于实验者错误（1）或因为儿童至少没有正确地对刺激进行一次排序（6），因此排除了另外7名儿童。 来自美国中等城市的儿童，并来自混合的社会经济背景。父母确定了白人（70％），亚裔（8％），不明族裔或种族（16％）或其他（6％）。
材料
刺激是六套五幅人造纸，纸娃娃，汽车，鲜花，杯子或房屋（图1）。 在每一套中，两幅“好”：画好的；三幅图“坏”：没有画好或制作好的。 在每个试验中，两个好的和两个坏的图纸被用于儿童排序，另一个坏的绘图被第二个实验者（“艺术家”）用作目标绘图放在两个堆中的任何一个。要求儿童将图纸分成蓝色和红色的容器。对于每个试验，我们使用了一对新的红色和蓝色的容器（不同类型的盒子，盘子和篮子）。
4岁至10岁17个儿童的不同样本的试点测试显示，87％的儿童将“好”图纸评为好，“坏”图则不好。
在测试期间，主要实验者证实，儿童将它们正确地分成好的和坏的桩，然后才把它们放下。用于实验测试的四组刺激物和用于榜样试验的两组刺激物在被试之间平衡。 在两次介绍试验中，要求儿童分类四张破碎或完整的花瓶照片。
图1.样本刺激：房屋
建立
儿童在实验室进行了单独测试。会议录像带，父母从现场视频的相邻房间观察。一开始，三位实验者（全部是女性）简要介绍自己。在会议期间，实验者1（E1）向儿童解释了程序并带来了刺激。实验者2（E2）扮演了“艺术家”的角色。实验者3（E3）是榜样。
设计和程序
实验包括一个介绍，两个测试试验，两个榜样试验和另外两个试验。所有参与者的介绍和榜样试验是相同的。测试阶段在受试者之间有所不同，这取决于他们是否在悲伤或中性条件下测试（随机分配）。我们的主要依赖措施是儿童把“艺术家”的绘画放在“好”还是“坏”堆中。此外，在最后一次审讯结束时，E1要求儿童解释他们的决定（不影响他们的进一步决策）。编码是从现场直播和视频播放，具有较高的评委可靠性（见附录S1）。
介绍
E1显示小孩四个花瓶图片，并表示应将其分为好的和不好的一堆。她解释说，她很忙，要求儿童做任务，然后离开房间。当E1回来的时候，她仔细检查儿童分的“好”和“不好”，并把它们拿走。
测试试验（预榜样）
E1请儿童把一堆四张图纸分成好堆和坏堆，离开房间。她和E2一起重新进入房间，并在手里拿着绘图。E1问E2她是怎么做的。在悲伤的情况下，E2回答说她很伤心，因为她在绘画方面努力工作，但对此很不满。E1然后静静地和儿童说话，说可能儿童可以做一些事情来使E2感觉更好。在中立的情况下，E2回应了E1的问题，说她做得很好，不关心她的绘画不好。E1然后悄悄跟儿童说话，说可能儿童可以和E2谈一会儿。
一旦E1离开房间，E2就向儿童展示她的画，并询问儿童将要放在哪一堆。在儿童把它加入到一个堆中之后，E2就问这个是好还是坏堆，然后离开。E2以种中立的语调问这些问题，从来没有对儿童的回答表现出情感反应。E1重新回来，检查图纸的分类，并设置下一次试验用品。
第二次试验就像第一次一样，只是E1和E2之间没有关于她的感觉的交流。相反，E1在悲伤的情况下，提醒儿童让E2感觉更好，在中性状态下，提醒儿童和E2谈一会儿。
榜样试验
在测试三开始之前，E3进入房间，E1的请求其将一组图纸分解成好的和不好的堆。然后E3告诉儿童，她将要做一些使E2感觉良好的事情。在这两种情况下都是一样的。E2随后拿着她的画进入房间，然后由E3先将画放好。在第二次榜样试验中，用一组新的刺激重复了该过程。然后E3离开。
测试试验（后榜样）
我们还从预榜样阶段再进行了两次与第二次试验相同的试验。
语言解释问题（测试后）
在最后一次审讯结束时，E1表示，她注意到儿童把E2的绘画放在哪里，并问为什么儿童把它放在好或坏的堆（取决于儿童选择了什么）。
结果
在每次试验中，如果儿童把坏的图画放在好的堆中，儿童得了1分，如果把它放在坏堆中，则得分为0。图2显示了儿童将绘图分为“好”的平均概率。我们分析了R（3.01，Bates，Maechler，＆Bolker，2013）中的多层次逻辑回归的数据，将儿童的选择作为二项式回归项使用二项分布，并将主体身份作为随机效应。所有报告的分析另外计算性别，但是性别在任何模型比较（psgt; 0.25）中都没有额外的差异，而不是我们假设的一部分，所以不分开报告。
图2.第一阶段的白谎（预榜样）。白谎的平均概率作为年龄和状况的函数。误差条显示95％置信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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